名家聚江城 | 徐晨亮：进到生活内部，实现小说“破格”

11月18日下午，《当代》杂志主编徐晨亮在“英雄城市文学先锋”2023武汉文学季“山乡巨变文学攀登”活动单元武汉市第21届长篇小说笔会上，围绕“当代小说书写的破格与变格”，与武汉作家一道分享当下写作如何突破旧有格局，寻求变格的思考。

当前，写作和文学阅读的生态、场景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徐晨亮认为，如果只是重复既有的文学主题，在惯性的轨道上进行书写，已经无法满足读者的阅读需求。种种社会变化蕴藏着很多值得书写的主题，写作者要能够及时捕捉。他说：“文学是一种个性化的表达，但同时又是和周边，和世界，和所处时代的同时代写作者、读者交流对话的过程。文学需要更多地和时代生活发生密切的呼应和联系，要关注那些正在进行的生活变化。”

当代小说书写如何实现破格与变格？徐晨亮表示，就是要打破已有创作的格局、已有创作的格式、已有创作的格调，用一种自己的方式去发现值得书写的新问题、新现象、新人物、新矛盾。他提醒写作者多关注自己的生活、自己身边的树底下埋藏的宝藏。徐晨亮说：“每一个写作者都有非常丰厚的创作资源，写作破格就是要去发现现实生活中不可见的部分，找到一个入口进到生活内部去发现创作的宝藏。”

徐晨亮认为，一个写作者水平能否提升的重要原因就在于是否被某种陈旧的同质化经验和表达方式——也就是“格”束缚住。写作的破格最终会让作家写出更精彩、更有新意、更独特、更能给读者体会的作品。“我们评判一个作品并不单纯从文学技巧、表现手法的角度。而更看重文学提供的对于现实生活独特的理解、新的认识、新的看法以及新的表达。”在徐晨亮看来，优秀作家的目光具有一种穿透力，这样一种文学的能力，能够穿透现实的表层去深入到现实内部的运转。

徐晨亮和现场的武汉作家分享说，不管是写现实主义的小说、当代生活的小说，还是历史题材的小说，都需要一种变格的思维，找到对于现实生活经验的新的表达方式。现实的、历史的、局部的、整体的、地域性的、系统性的……都是值得书写的矿藏，关键在于写作者能否找到新的方式和新的路径，去把这些资源有效调动起来。

回顾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无不是经历了作家的自我突破、推翻自我、重新塑造和创造新人物的过程。徐晨亮坦言，自己在收到的投稿作品中看过太多似曾相识的村主任、扶贫干部……他表示，惯性化的表达已无法提供给读者新的关于乡村生活的理解，新时代的山乡巨变召唤着写作者迈开双脚走进去，并在此过程中更新自己的知觉结构，实现小说书写的破格与变格。